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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:私奔
“吱呀!”清晨未到,周家大院内的一扇小门就开了。只听门内叽哩哗啦响了半天,一个小孩掘着小屁股,从房内把一捆柴火吃力的拉了出来。拉到附近一个未落到雪的地方,他站起来擦了一把汗。看到附近房子没有亮起灯,他呼了一口气。从墙角拿起一把柴刀摄手摄脚的走到柴火边上,拿起一根较为大的木柴,轻轻的劈了起来。奈何劈柴这种重活怎么可能没有声音,果然,才劈了四五根,附近屋子传来一阵奚落的起床声。他急忙要跑到屋里去,却来不及了,背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厉喝:“小狗子,你给我过来!”,他只觉的腿一软,连走过去都觉的有气无力。那女人连喊两声,他才敢动。“二夫人,实在对不起。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么早了。”他用蚊子似的声音向这个女人说着,头却不敢抬起来。那女人一看这样,气也发不出来了。只能叹口气“我的好梦都叫你搅了,你以后不敢有什么用。”说完两手往腰上一叉。小狗子更加慌张了,两只黑糊糊的小手不停的在裤腿上扭撮着,却不敢再说话了。 那女人“吃!”的一声,竟然笑了。这一笑本来也没什么,只是看他好玩而已,却不知把小狗子吓个半死,他从十二岁来到这做苦工开始,从来都是所有人对他非打即骂的,做了五年也被骂了五年,倒也习惯了,现在忽然有个人对他笑,只觉的万分恐怖。女人笑了一会儿,见他还是不敢说话。于是不再逗他了,蹲下来看着他。小狗子只觉的一张香气四散的绝美面容突地出现自己的面前,他仔细一看,只觉的浑身如同结了一层冰,动也动不了,只有一张脸变得又干又烫。“咕咚!”他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。又立即低下头来。只听到那女人说:“你搅了我的好梦,如果我告诉老爷,你就死定了!不过呢.....”她嬉嬉笑了一下,忽地从怀中掏出几两银子,“只要你肯替我做件事,我便不说。”他这下有点疑惑了,但是想到这个事要被老爷知道,他不敢想....他当然知道眼前这女人是老爷的什么人。他立即抬头“好的,只要您不告诉老爷,什么事都可以!”。忽地又看那张美丽面容,吓的又低下头去。那女人见他一抬头,一低头的,有点奇怪,却也不多想。把手上的银子塞到他手里,“给你,去帮我买点胭脂。” 小狗拿着钱,奇怪这周府难道没有胭脂么,正奇怪着。女人又说道“记住,我只要城西正阳路上那家胭脂铺里的,你快去快回,对了,还有这........”她忽地低下声,又从手袖里取一小团细纸,“你再帮我把这个交给那个胭脂老板,记住,此事不能和任何人说。只要你办的好,我以后不会亏待你。”说完马上直起身,快速的向自己房门走去。走到门前时又转过身,小心的打着姿势让他把东西藏好。 天色似乎亮了一些,周府大门已打开了,只不过是个小孩开的,周家平时不这么早开门。这个小孩当然是小狗子,他探出头来,看了下外面的大雪,哀叹一声。嘴里小声数着一二..三“呼”地一声,他狂奔而出。把头埋着向前冲去,也不看路上的行人,因为这时候的路上是不会有人的。然而他发现他错了,一只干瘦脚突地从一个墙角边伸出来。他惨呼一声,趴到在地。他知道是谁,他在帮周家做苦工的五年里,认识了一个小乞丐。也是在一次大雪天里,那次他快饿死了,他把自己的饭给了他吃,两人于是就做了一对患难兄弟。只不过有时这个兄弟也会对他做些促狭的事。但此事他毫无心情与小乞丐胡闹,于是立刻爬了起来,也不想骂小乞丐,拍去身上的雪,正要继续赶路。发现小乞丐正蹲在地上,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东西,他仔细一看,大吃一惊,原来是周家那个女人给他的纸团子,他赶紧去抢,小乞丐也不反抗,任他拿走,只是惊讶的看着他。他有些奇怪了,“怎地,我脸上长了馒头,你这般看?”他问道。 “你这张纸是谁给你的?”小乞丐不答反问,他说道:“是周家一位新夫人给我的,有什么问题?”那小乞丐摇着头叹气“你完了,你可知这纸上写的是什么?”小狗子脸色一变,小乞丐马上想过来,连忙说:“对不起,我又忘记了,只是,这纸上可是写了一件大事,幸好我看见了,不然你就麻烦了。”小狗子也不生气了,奇怪起来“什么事?这么重要?”小奇怪马上侧到他耳边,说了一句话。他的脸色也变了“私奔!!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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