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藏不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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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秦霜波心中有数,敌人方一出掌,她已侧身腾挪欺上,恰在敌掌边缘错过,然绕在 敌后。全场响起轰雷般的喝采欢呼之声,基宁一眨眼失去敌人,已知道是怎麽回事,右手一 甩,长刀脱手激射,插在数尺外的地板上。 他同时大声道:“本帅非是秦仙子之敌,就此认输啦!” 秦霜波也感到意外,却退开数步,表示接纳他的认输,假如不接纳的话,她大可以在背 后发剑,刺死基宁。 她道:“将军此举,竟然大出我意料之外,可见得若是统领大军,在疆场争胜之时,必 定是奇谋百出,使敌人无从臆测了。” 基宁回身道:“仙子过奖了,但本帅可不能不认轮,只因本帅自从炼成毒掌绝艺之后, 至今也只有国师一人,能施展这等身法,破去本帅的掌力,国师尝告诫过本帅说,假如有人 能如此抵御你的掌力,可速速认输,毋须再妄图挣扎了。” 秦霜波颔首道:“原来如此,足见贵国师才智过人,神机妙算,能料敌於未来,从将军 口气之中,可见得将军在贵国师麾下,乃是罕有匹俦的高手了,不然的话,贵国师也不会如 此倚重顾惜,预嘱何时须得认输,以免将军遭遇不测之祸,只不知将军在贵国师麾下,可有 什麽特别的称谓或是排列什麽?” 基宁道:“秦仙子真了不起,本帅在国师麾下,荣获两大高手之称。” 秦霜波很感兴趣地向对方的浮台望去,问道:“还有一位足以与你并称的高手是那一 位?” 基宁回头看时,只见浮台诸人当中,已走出一个高而瘦的人。此人头缠布帛,身披白 袍,腰间以一条五彩宽带缠紧,虬髯绕颊,深目高鼻,肤色却不甚黝黑,假如不是装束怪 异,直可冒充中原之人。他已举步踏上浮桥,一望而知,乃是受遣出战。 蒙娜夫人高声道:“这一位是西夜国名家居木宗,精通十八般兵刃,又擅长暗器,请仙 子指教。” 只见紧接着又有两名大汉随后跟着,但任何人都不会误会他们是打算仗恃人多取胜。只 因这两个大汉,都是扛着兵器架,架上刀、枪、剑、戟、斧等,无不齐备。 这居木宗走到台前,基宁正要退下。他却以番语向他说了几句,基宁便道:“秦仙子, 居木宗要本帅翻译几句话,他说,他的长处是在博通诸般兵器,所以要求仙子让他得展所 长?” 秦霜波道:“将军只怕是把话翻译得太客气了,居老师远来是客,这一场打算如何印证 法,悉听尊便就是了。” 基宁道谢一声,向居木宗叽咕数言,居木宗也讲了几句,基宁听罢,想了一想,才开 道:“居木宗有一个要求,似乎有点儿不合情理,还望仙子裁夺。” 他停顿一下,才又道:“居木宗说,仙子的剑术,深不可测,功力又复强绝,因此,他 虽然亦擅长用剑,却又无法窥测出一点端倪,他想先选五种兵刃,每种与秦仙子斗上叁十 招,然后第六种兵刃,才是真正分出胜负的决斗。” 他不好意思她笑一笑,又道:“听起来,他似乎太占便宜了,上阵比武,那有人肯先让 你挑几件兵刃试探之后,始行真正决一胜负的?” 秦霜波道:“这也难怪居老师有此要求,他既是博学之士,精通百艺,而这武功之道, 千变万化,含蕴着生克之理,他如是不能得展所长,遽尔落败,心中岂能服气。假如他用过 六种兵刃,仍然落败,这结果虽然也不好,却能求得一个心安理得,以后用不着念念不忘这 一场比武,这叫做人同此心,心同此理,我当然得答应他,还望将军把我这番话详细翻译给 他听。” 她这番分析,精微透辟,把对方的用心,完全说出。人人都恍然大悟,可是她为何要基 宁将军把话详细翻译给居木宗听?此举却只有寥寥叁数人加以注意。 居木宗一面听,一面点头,露出了佩服的神情,秦霜波神色安恬如常,心中却暗暗窃 喜,忖道:“我利用这番话,将居木宗的心理上,已深深印下了失败的观念,这麽一来,他 的斗志,在不知不觉之中,已消灭了许多,同时还有一宗好处,那就是当他真正不敌落败之 时,心中已有了成见,便不会觉得太丢面子而以死相拚,因此,我此举竟可免去对方两败俱 伤的打法。” 基宁翻译完毕,一迳退下。秦霜波在百忙中,迅快地向敌方浮台上掠瞥一眼,但见疏勒 国师的椅子,挪放在最前排,虽无特别的表情,却使人感到他异乎寻常地注意着这一场比 武。 秦霜波惕然忖道:“疏勒国师心目之中,想必已把我列为第一强敌,因此他不惜派出手 下最强之人来对付我,用意是藉此窥测我剑术的深浅和路数,假如他认为自己有胜我之把 握,很可能就在最末的一场出战呢!” 此时居木宗已在兵器架上,挑了一柄巨大沉重的战斧,单手挥舞,如拈稻草一般,可见 得他膂力强绝。全场之人,此时都寂然无声,凝神注视这一场罕见的比武。中原方面之人, 更为紧张,因为那居木宗举手投足之间,已显示出深厚强大的功力。 这柄战斧既沉重且锋快,碰上一下,就算铜皮铁骨,亦是有死无生,何况秦霜波这麽一 个娇美的女郎,手中之剑,又是如此单薄?居木宗躬身行了一礼,随即抡斧猛劈,但见他巨 斧出时,大有排山倒海之威,骁勇之极。 众人耽心是一回事,但真实情况又是另一回事,但见秦霜波随手出剑,轻描淡写间,已 破拆了对方斧招。她移动得并不急遽迅疾,总是恰到好处的前进后退,或是向左右两边跨移 两叁步而已。但这样已是够了,那居木宗虽是把斧砍劈得风声呼啸,威猛异常,却往往是急 忙抢救自己的招数。 一晃眼间,已斗完叁十招。居木宗把战斧一扔,掷在湖中,转身在兵器架上拿了一柄大 刀。此刀乃是战阵常用的大砍刀,以双手握住刀把,挥舞砍劈,亦是以势强气雄取胜的兵 器。居木宗使开刀法,吐气吒叱声如迅雷。 但见刀光旋飞似雪,劲风鼓汤,威猛之处,不下於战斧,却显然灵活得多了。观战之 人,无不目眩神摇,骇然汗下。秦霜波在刀光重重笼罩之中,形势甚是不妙。原来秦霜波用 的是「以柔制刚」之诀,看上去似是力有未敌,其实暗蕴玄机奥妙,胜券在握。晃眼间,那 居木宗已猛攻了叁十招,蓦地煞住刀势,向秦霜波举刀致敬,神态十分庄肃。 紧接着他又用了一对流星,亦是叁十招过去,无功而退。这时,已改用第四种兵器,却 是一条长达丈半的皮鞭,划空生响,不时发出音爆,震人耳鼓。他的长鞭招数,极是奇诡, 长攻远取,变幻非常,但每逢秦霜波长剑封架之时,便迅即掣回,似是生怕被剑刃斩断了皮 鞭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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