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藏不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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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他自被少林逐出,便拜入百剑门作了弟子。那百剑门主名唤司空显,剑法好生了得,单以剑法论,实是黄河以北第一人。这司空显虽剑法了得,却性爱护短,今番自己手下受辱 ,必不肯善罢干休。”行舟听得他这般说,心下有些为那两个姑娘担心,说道:“那司空显自是前辈高人,当不至去欺侮两个小姑娘罢。”林白羽点头道:“司空显剑法太强,无 人敢惹,这几年也不曾闻听与谁动过手,其人又颇为自负,对手不过是两个年轻姑娘,定不肯放下身份与之比试。”行舟答道:“只要司空显不露面,以那紫衣姑娘的身手,当无 所惧。”林白羽将酒满上,一饮而尽,这才道:“司空显有个弟子唤作高莫风,年纪当与兄弟一般大小,年前我曾见他与人动手,剑法只怕已有其师七、八分火候,更兼其人悍勇 无匹,猛烈绝伦,那姑娘若遇上此人,只怕是败多胜少了。”行舟虽与林白羽相处之时甚短,却知他性情洒脱少有挂怀,对人对物多不在意,提及高莫风时却神情严肃,又以“悍 勇无匹,猛烈绝伦”八字评之,可知此人武功着实高明,不由又为二女担心起来。他与二女毫无交情,与那黄衫女子甚至略有睚眦,只是他见二女长得美丽可亲,不似坏人,心下 不觉便偏向她们。林白羽忽地长叹一声,起身走到窗前,似是有些心事。行舟却是首次见他如此情态,问道:“大哥有甚心事么?”林白羽手抚窗沿来回摩动,答道:“若我所料不错,那紫衣女子与我当有些渊源,只是她不自知罢了。倘若司空显要来与她为难,我也不能袖手。”行舟很是诧异,问道:“原来大哥认得那紫衣姑娘?”林白羽颔首赞同,说道:“应是差不了了。那姑娘姓曲,是我姑母之女。”行舟越发惊奇,记得适才林白羽曾言及同自己一般自幼而孤,怎的却平空又生出个姑母来?正想问个清楚,林白羽却转过身来,摇头道:“兄弟不必问了,我有些事须回家一趟,先走一步。”也不待行舟答话,径自下楼付了酒钱,匆匆离去。行舟自忖此乃人家家事,又则林白羽显是不愿自己插手此事,遂不拦阻。他自上得楼来,只吃了三碗酒,此时已是腹内空空,便自用了些酒菜。 出了店门,只觉日头甚暖,照在了身上,便泛起一阵懒洋洋的睡意。想起堤边景致不错,正可于柳荫下小卧,遂往长堤行去。 行到适才争斗处,只见地面凌乱,草皮败坏,也不知二女如何处置刘通城一干人等。行舟就近寻得块干净处躺下,偶有清风拂面,甚是清爽,不觉双眼渐重,竟自睡去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梦中只觉喉上一寒,睁眼看时,却是一柄冰凉的长剑顶在喉间,长剑那头握在一只白如美玉的手上,只见十指纤纤,便如青葱一般,看得行舟心头一颤。 握剑的正是那紫衣女子。她外出去找同伴,争奈久寻不见,只得回了酒楼苦候。正坐间,却听得酒客议论林、行二人与那黄衫女相争之事。,她也不及细想,直赶出来欲寻二人问个明白。林白羽在本地颇有名望,本来甚好寻到,只是出门之际母亲有所交代,此时不便闹翻,于是先行打探行舟下落,遂一路问到此处。 紫衣女见行舟呆看自己握剑之手,心下恼怒,暗忖:“此人好生无礼,我且不必与他啰嗦,只吓唬吓唬他,问得理儿下落便是。”当下低咳一声,冷道:“姑娘问你一句,你便乖乖答上一句,若有半句虚言,本姑娘的剑却没甚耐性。可听明白了?”行舟听得她咳声,方自收回心神,自知适才有些失礼,面上已自红了。紫衣女见了他这幅模样,心道:“瞧他生的也算过眼,怎的却跟个小丫头似的,一句话也不曾说得,便红了脸。”又想:“死丫头,人家生的如何,却关你什么事了?正经不做,总想些无聊之事。”却不知自己脸色亦已微红。勉强装出一副恶态,大声说道:“本姑娘问你话来,你是个聋子么?”行舟见她极力作出凶恶神情,偏又勉强不来,以致面上神情颇为滑稽,忍不住微微一笑。紫衣女见了,心道:“这人又笑什么了?可是我头发乱了么?今早出门是理儿给我梳的头,我瞧着挺好啊。”思及此处,不由又暗骂一声:“要死了,怎么今日老爱胡思乱想。理儿这刻可不知有多危险呢?”立时又将一张俏脸崩起来,喝道:“再与姑娘磨蹭,便要了你狗命。你说,你与那林白羽将理儿藏哪去了?”行舟听得一头雾水,答道:“理儿是谁?我却不曾识得。”紫衣女将长剑再往前刺了少许,说道:“少给老娘装蒜,适才你二人在‘坐湖居’欺侮理儿,其后理儿便不见踪影,敢说不是你二人做的鬼么?”行舟颈上被她长剑刺进,虽是刺得不深,终已见血,正感略有些疼痛,却听得她自称“老娘”,忍不住“扑哧”一声笑了出来。紫衣女见他取笑自己,很感恼怒,想着一剑刺下,结果了这个无赖,偏又下不去手,心里一急,眼泪竟是夺眶而出。这时却轮着行舟发急了,他生来心软,最见不得女孩子流泪,立时大声叫道:“别哭,别哭,哎呦......”原来他心中一急,便想起来说话,却忘了长剑在前,顿时又给刺进一些,便痛叫出来。紫衣见他这幅神态,登时破涕为笑,行舟便乘这当儿在剑上一弹,长剑即开,旋即将身子往后一飘,站了起来。紫衣女见他脱开,心下大是懊恼,手中青锋一抖,就要上前厮杀。行舟后退几步,慌道:“曲姑娘且慢动手,你口中所说的理儿,可是那位黄衫姑娘么?”他记得林白羽曾言这姑娘姓曲,便叫了出来。那姑娘愣了一愣,暗忖:“他又怎知我姓曲了?是了,定是他与那林白羽早知我的来历,便串通一气要夺我那样东西。那大胡子想必也是他二人派来试我功夫的。我将那群无赖点到,露了底子,他二人自知不是对手,便用理儿来要挟我。”她此时认定行舟不是好人,自是不愿听他解释,朝着行舟纵身便是一剑。行舟此时不免亦微有怨气,暗想:“这姑娘怎的如此不讲道理,不听我说便罢,如何动则便以刀剑相加?”紫衣女剑法极快,容不得他多想,剑尖已到胸前。行舟不愿与她交手,身子向旁一侧,堪堪避过此剑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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